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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脚步声，沈禾风下意识抬头，对上林辞晚的视线。
沈禾风睫毛轻眨，逃避似的微低下头。
“老师......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？”
林辞晚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会儿，然后走到她面前。
抬起右手，轻轻的落在沈禾风肩上。
“怎么了？学姐。”
沈禾风垂着头，突然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涩。
那次考核，林辞晚也是这样，轻拍着她的肩膀，叫她学姐，和她说加油。
可惜......
都变了。
回不去了。
沈禾风快速眨着眼，努力将眼眶中积满的泪水逼了回去。
再次抬起头时，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我想了一下，这次的考核......”
林辞晚眉心一跳，第一次主动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考核的事，我也说了不算。学姐要是有什么想法，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考虑清楚，结束之后再说也来得及。”
沈禾风被这么一打岔，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了。
其实，她是真的不太想参加这次考核。
可能，军事学院也不太适合她。
既然如此，不如等这次考核之后，她就退学吧。
想到退学，沈禾风突然感觉心脏一紧，身体各处器官似乎都涌出了一股苦涩感，最后堵到了嗓子眼。
然后硬是被她吞了下去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林辞晚瞧了她一会儿，这人现在钻在牛角尖里，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。
“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决定，既然还在指挥系一天，就做好该做的事。指挥系从来没有逃兵。”
看着林辞晚越来越远的背影，沈禾风浑身上下的精神气好像都被抽光了一样，无力的倚在墙上。
她现在整个人仿佛被分割成了相互矛盾的两个人格。
一个人格不想放弃她多年的梦想，想成为一名出色的指挥。
另一个人格时刻提醒着她犯过的错，用血淋淋的教训压制着她。
沈禾风只觉得她快要被逼疯了。
林辞晚并不知道沈禾风此刻的挣扎，她只是顺道溜达去了作战系，看望了一下她的另一个老师。
说起她怎么进入了作战系，这实在是个意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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